1. 圖片網
  2. 蔡藍欽

蔡藍欽的寫真照片

蔡藍欽的生日是1964年11月15日,出生于台北市。

22歲的句點這個世上,也許沒有人真正了解過蔡藍欽。不同的年代里,不同類屬的人們選擇喜愛或習慣的方式接近他不同面相的生活,遊走於他遼闊的舞台。雖然彼此交換著台上的光和熱,卻大多與光影和溫度下的真實面貌失之交臂;環圍舞台四周的,仍是永恆而沈定的黑暗與靜默。蔡藍欽,國語通俗歌曲界一個乍起而猝逝的名字,在這狹小而豐饒的土地上,無數相似而實各獨立的22歲青年中的一個。不同於許多走在西門町街頭,抑或恆春海濱的各色中國青年,22歲是他們一生錦繡文章中的某一逗點,蔡藍欽的這一年,卻是絕對的驚嘆、絕對的疑問,凝聚了驚險與幸運、大悲與至喜,而終歸結成一個慘白的句點。讓我們回到故事的源頭。當剛滿5歲的蔡藍欽,被滿懷寄望的母親,帶去坐在比他龐大許多的鋼琴前面時,這個小孩無論如何,仍只是眾多台灣家庭中典型被呵護、期待的例子之一。要到八個月後,他彈完別人學上一、二年的上下兩冊拜爾教本,滿一年便登台表演,大家才注意到他的不凡處。而這不過是他斑斕生命力的開始。宿命的遠因作為一支O型的天蝎,蔡藍欽承繼了種種鮮明的特質∶固執、熱情而神秘。正如要維持小學六年班長的功勛,為了掙得老師口中「德智體群美」五育並進的代表,小小年紀的他,的確過早承受了成人社會的爭勝與好強。功課出色的小孩很多,才華洋溢的也不少,但要成功維繫住「執兩用中」的奧妙兩者皆出人頭地的便不容易了。蔡藍欽他兩頭都要燃燒,面面都要光耀,從來不讓父母擔心,也從不教師長失望;他把問題全留給自己。「戰勝自己!」這念頭在心中永無休止地侵擾著他、激蕩著他。是這不肯服輸、恣意大胆的個性,使他在14歲那年初學單車時,整整一下午沒命地在台大運動場上繞圈,直到被同學抬回家門,兩條腿腫到半月才消;是這個性,使他小學六年級在作伏地挺身時,不比別人強健的身體卻一定硬撐到最後一個,讓老師不忍再吹哨下去,也就不奇怪他會在剛剛學會游泳,便縱身躍入成人池最深的一頭,載浮載沉地自己上路。當我們檢視這些不算神奇、卻令人詫異的事實,才愕然發現∶在他一往直前的執著中,早埋下了悲劇宿命的遠因。完美的陰影他愛運動,卻有個不為人知的心結媽媽知道∶「從小學四年級起,比他小一歲的弟弟,在身高上開始趕過他了。」他拚命跑、跳,練習於各式球類,卻在青春期的末期頹然看清∶那五、六公分無法企及的差距。這件事對他的打擊顯然很大,因為在相濡以沫的童年裡,他向來是弟弟眼中唯一的神;他在外面的世界追亡逐北,卻也不懈怠地將自己務求完美的癖性,發之為對手足的督促。現在就讀於淡江大學的弟弟蔡淳回憶道∶「從小我的壓力就很大,他是那麼強、那麼出眾。每次沒拿好成績回家,我不怕爸爸媽媽,只怕他的眼神。這情況直到上大學后才好些,也許,他想我也就是這個樣子了。」講到這裏,蔡淳的眼裡還有一絲熟悉的痛。考上台大,顯然是個重要的轉折。不但對弟弟的嚴厲減弱,連對自己也變得柔和。蔡藍欽跨進羅斯福路上最高學府的低矮門牆,表面看來是完成了資優學生的又一程挑戰,但他卻偶然地向至友招供∶「從小,我一直覺得自己很完美....但現在,我開始失去信心。」是什麼點燃了他的焦慮?是上了大學,看見更開闊的世界、更卓絕的豪傑?還是在愈加受苦的身軀里,意識到自己早衰的生命,已經不能負荷過多的雄心?沈潛的瓶頸大學更寬敞的時空,開始他自由而特異的生活。他很少上課,不鬧戀愛,寧靜地待在喜歡的樂團。令人驚奇地,他不愛唱歌;更正確點說,變聲期后沒有人知道他會唱歌。他只是別人眼中的鍵盤好手罷了。不只音樂上,他幾乎是整個地不出鋒頭了,變得謙虛而自抑,像一般功課中等而保守的大學生。他經常微笑婉拒不少校園的活動,卻狂熱地愛上跳舞--一個有運動、也有節奏的儀式;興奮而靦腆地學習每一種舞步,擔任一個最殷勤盡責的DJ。也曾想要「拼一拼,把功課拉回前幾名」,但似乎校外的唱片行、音響店、演唱會。甚或待在家裡,研究DX-7(電子合成器)電與聲波的交互作用,都來得有吸引力的多。這時,他似乎面臨了認知的瓶頸。高中時一度想念航空工程,大一也會打算轉電機,記憶中他除了向家裡堅定表明∶「我不作醫生!」外,他忽然察覺自己在否定之後,迷惑了方向。以他的聰明才智,要應付一般功課是綽綽有餘的,但在這火一般的年紀,烈烈的青春又要投向何處?「算了,以後隱居起來吧。」一次他這樣低調地抱怨。生命的豪賭 身體卻不容許他多作選擇。民國73年⒌月,他連大一下都撐不下去了,辦理了自己絕不情願的休學。這個「退卻」被以後的他視為恥辱,卻無疑使他度過了一段--可能是一生中--最美好的時光。當為了不遭勒令入伍,必須選擇另一間學校暫棲時家人全希望他就近考入台北工專就讀,他淡淡回答∶「何必占人家名額?」這次他認定了最冷門的屏東農專的畜牧系。丙組的書本以一個月輕鬆讀過,仍然一路高分過關斬將,到了國文科考試,他索性放棄作文,最後依舊是第一名錄取。既然不為念書而去,這農專的一學期成了南方的夢境,本來應該靜養,卻被他用來貪婪地享用陽光、友情與音樂。這大半年,他幾乎是與台北隔絕了。再回台大,無人了解他的病情,他也不願提起這段過去,只是開始延續南方練就的自立∶打工、家教,甚至背著家人去發傳單。對於一個家中原版唱片價值十餘萬的孩子,這一切當然都非經濟上的必須,而是意志上的決定了。校園的朋友照舊看他笑容可掬,一襲輕裝便衫,熱情招呼而步履疾促,人人從他這兒得到了輕鬆與暢快,雖然他不多話,也不讓你走近最後的欄柵,「他的確是個令人愉悅的朋友,而且容易對人讚歎。」朋友這樣描摹著。但是,他的確累壞了。在家裡完全地倦怠,不能吃冰、多食稀飯,和夜以作日的顛倒散亂。蔡藍欽真的在與造物主作一場豪賭,但從沒有人看出。最後的衝刺我們說「英年早逝」,嘆息的是人物的精彩、死期之早至;對蔡藍欽而言,何其不幸應上言原本無端的相剋,卻又何其幸運能離去得沒有憾恨。作完他能力所及的最後一件大事∶灌唱片。當「飛碟唱片」首次傳達出這訊息時,他的第一個反應是∶「不!」不要曝光、不要出名、不要壓力。怎麼能在好不容易平靜下來后,走上這一條路?除了弟弟和至友,在整個獨自掙扎的長考中,連父母都不知情。從小他愛嘗試創新,為了證明自己不是沒有多樣的能力,現在面臨這成人世界的第一個試煉,他卻嚴重地恐怯了。最終,他在「留一個紀念,證明對音樂的愛戀」的念頭下安撫,言明「不上電視、寒假錄音、暑假出片」的三點原則,開始他生命驛程中最後的衝刺。很難想像他胸臆中蘊積的文采與音符,二個月內一首首的作品以驚人的速度與面貌產出,是冥冥中的諭示,還是多年浸煉的果實?他沒有日記的習慣,也不愛寫信,留下的這些歌詞,徒讓人目光一亮轉瞬已成為他對人世最後的意見。又好像他平日低沈的嗓音,唱起歌來清越悠揚,又是多少人從來不知道的。為什麼這些都像寶藏,而一切正要出發,他突然離開這世界,留在通往成熟與純美的起點。永恆的眩目「Forever Young」是他鍾愛的一首歌,裏面有一段寫道∶   有些如水,有些似熱   有些是旋律,有些是節拍   或早或晚,一切終將遠去   為什麼他們不能--保持年輕?   毫無名目地長大是難受的   我不願枯萎下去,似一朵 謝的玫瑰   青春像陽光下的鑽石   而鑽石是永恆的他成功了。不僅僅是因為他這積極剛健的22年中在「人」的角色上沒有失敗;也不只因為他終於勇敢地選擇了「音樂」--他最初與最後的愛戀--
曾用名:蔡藍欽
出生地:台北市
生日:1964年11月15日
血型:O型
星座:天蝎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