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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色記憶(2006)的海報和劇照

紅色記憶于2006年上映。

我們家住在四川東部一個叫黃桷樹鎮的地方。以用豌豆加工涼粉為生,大哥葉志強的槍法很好,有百步穿楊的工夫,父親葉老三長年累月在四鄉八里收購豌豆,母親方玉蘭實際上成了家裡的主心骨。那是一個既黑暗又令人恐怖的年代。「紅毛鬼」剛鬧起來,隔三岔五街前街后就有槍聲,時而又有青面獠牙的「紅毛鬼」被保安隊吊在街頭老黃桷樹上示眾,並強制每家每戶派人去參觀。








  父親是在外出收購豌豆中的途中被「紅毛鬼」殺了的,鄉長張寶善把我父親的屍體找回來,讓我們對他這個原來老打我母親主意的村長有了改觀。也讓母親和大哥葉志強、大姐葉玉青都很恨「紅毛鬼」。於是,我大哥葉志強要求參加張寶善的保安隊,母親也沒有拚死阻攔。張寶善把我大姐葉玉青介紹給國軍營長趙文玉,我母親也沒反對。二哥葉志文被傳出得了「紅毛病」無法安心讀書。大哥跟著趙文玉的隊伍去打「紅毛鬼」,母親在找二哥的途中也接觸了二哥老師懷孕的「紅毛鬼」我的生母廖學書,他們都發現竟然沒有傳說中的青面獠牙。不久,廖學書、二哥葉志文通過山裡游擊隊抓住了殺我爸的人,那人小名叫「野狗子」,既不是保安隊,也不是共產黨,其實就是我們那一帶的土匪。但殺我爸的錢是張寶善出的,共十塊大洋。得信后,游擊隊出動隊伍前去抓張寶善,張寶善和他的保安隊都跑了,抓到的唯一一個人就是聽說游擊隊打來時就坐在土碉堡里既不開槍也不願意走的人,那是我大哥。

  隨著大哥二哥都成為了共產黨員,母親和黨組織的接觸也越來越頻繁,組織上幫助母親在戰亂的年代下躲避戰火的吞噬,照顧生病的母親,在這期間,她也和黨員何世昌產生了愛意。廖學書生下我后,就又投入到了新的戰鬥中,我母親就一直跟著紅軍的隊伍照顧本就弱小的我,紅軍部隊要進行戰略轉移。 成百上千的人上路了,軍人並不多,絕大多數老人,婦女和小孩。到蘇區去,是大家最終的目標。一路上,不僅飢餓極度地勞累也在折磨著我母親。每天要趕路,照顧傷員,時而還要應付流竄敵人的襲。

  到達的第二天,我母親都聽到了一件不好的事。我大哥說,我老舅跑了,在打仗時當了逃兵。母親猜老舅定是跑回了家,趕忙追了回去,本想藏匿老舅的母親在何世昌的勸說下交出了老舅,法庭經過審理,認為我老舅這種人根本不適宜到軍隊工作,也沒造成什麼損害,就無罪放了。

  在村裡還遇到了張寶善,還有我的前姐夫趙文玉。在母親的勸說下,趙文玉同意了和母親一起去蘇區治病,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大哥因為打死了兩名紅軍要受到軍事法庭的審判,母親在何世昌等人的幫助下見了大哥最後一眼。這件事對母親的打擊非常大。

  回到老房,屋子早已經全被國軍佔了。這股國軍是外地國軍,不認識我母親。幾個人圍上來問,你是誰?來探聽軍事機密。我母親理直氣壯地說,這房子是我的,我要進屋,你們都給我搬出去。我母親一下就漏餡了。國軍的連長說好嘛,送上來的菜,叫人把我母親、我老舅、小五哥捆進磨房,等明天送到上面去領賞。下午,國軍連長讓一個兵提進來一袋碗豆,說涼粉西施,聽說你的涼粉遠近出名,今晚做頓好涼粉吃,明天就放了你。我母親真的又磨槳,又打粉,給國軍做了頓涼粉。臨了,我母親還跟連長說,屋后的田裡窖有老酒你喝不喝,連長說喝。我母親和連長的兵把老酒啟回來,晚上把連長和他的兵灌得酩酊大醉。一屋子的兵都癱下的時候,我母親把藏下來的另外幾罐酒倒在堆積的柴禾上,趁夜黑點燃了她奮鬥了一輩子的老屋……

  我們家的老屋同國軍們同歸於盡。我母親,帶著我老舅、小五哥在燃燒的火光中重新踏上了新的征程。我們一直走,走到了陝北。

  後來,我母親一直同何世昌生活在一起。何世昌於80年代初去世。母親的後半生過得很幸福,照顧那些為共和國的誕生留下殘疾的榮譽軍人成了她的終身職業。

紅色記憶演員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