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圖片網
  2. 原節子

原節子的寫真照片

原節子的生日是1920年06月17日,出生于日本橫濱。

原節子成長於大家庭,從小就是個乖巧用功的好學生,志願是成為一名老師。1935年為貼補家計,由任職日活電影公司的兄長引介步入影壇。
1936年,日德展開電影合作,德國導演Arnold Fanck開到日本籌備《The New Earth》,原定女主角是當紅的田中絹代,但此時田中與其他片廠仍有合約而放棄,Arnold在山中貞雄導演的電影《河內山宗俊》拍攝現場發現原節子,她便成為這部日德合拍片的女主角,而此片也成為原節子開啟影壇銀色事業的開端。
戰後,原節子的影壇事業真正邁向高峰。1946年,原節子主演了黑澤明的反戰名作《我于青春無悔》,扮演一名反戰人士的妻子,為丈夫的理想在戰時承受旁人的異樣眼光而無怨無悔,原節子成功塑造了一個日本戰後,堅強、自主、獨立、勇敢的日本新女性形象,類似的角色後來在1949年今井正導演的《青色山脈》又再度變奏。
然而,如同大家所知的,原節子事業的高峰,還是要從1949年與小津安二郎合作《晚春》開始,她扮演一個為了照顧父親而寧可犧牲幸福不顧的女兒,這是原節子第一次在小津的電影中出現,往後,他們又合作了多部名作,包括《麥秋》、《東京物語》、《東京暮色》、《秋日和》、《小早川家之秋》等,成為小津的重要班底,扮演角色也從女兒、媳婦到母親,小津電影中的原節子永遠如此典雅又善解人意,是小津電影里最令人難忘的女性,而原節子也因此被冠上「永遠的女兒」、「永遠的貞女」、「永遠的聖女」…的美稱。
除了小津之外,原節子也頗受五十年代其他多位名導的青睞,在黑澤明、成瀨巳喜男、稻垣浩、木下惠介、今井正等人的作品中演出,其中,與成瀨的合作也十分重要,不同於小津世界里相對的表面幸福,成瀨電影里的原節子則常以含辛茹苦、逆來順受的形象出現,包括《飯》、《山之音》等。
1962年,事業正如日中天的原節子在拍完稻垣浩的《忠臣藏》后,突然宣布息影,儘管電影公司、傳媒、影迷都極力勸阻,仍改不了原節子的決心,而她則回答,自己始終未以拍電影為樂,進入影壇只為維持家計,如今家境好轉,便不願再繼續自己不喜歡的事業,此後便不再對外做任何回應。息影后,原節子搬到小津電影里常出現的場景鎌倉,恢複本名深居簡出,不再過問影壇世事,且始終保持獨身。直到七十年代,影迷仍未忘記她,甚至還曾發起連署,希望原節子重返影壇,結果當然是無法如願,但無論是何種原因,原節子留在影迷心中的,永遠是她美麗的倩影、雅的氣質和明媚的笑容。



上世紀五、六十年代,日本電影那些黃金般璀璨的歲月,在黑澤明、成瀨巳喜男、小津安二郎三位巨匠的電影中,她明艷的容貌與典麗的身影一次次出現在觀眾的眼前。在戰後的日本步向民主與西化的急促進程中,她既傳統又現代的美,彷彿這個國家新舊交替的象徵,折射出正在分崩離析的過去與悲欣交集的再生。她是托思妥耶夫斯基小說《白痴》中的「蕩婦」,是軍國主義高壓統治下勇敢無畏的新女性,也是被生活折磨得疲乏不堪的普通人妻,但她讓觀眾最難忘懷的,還是那一個永遠微笑、善解人意卻又不乏主見的女兒角色。她與另一位同樣讓人難忘的演員笠智眾一道,構成了小津安二郎後期大部分電影的招牌形象,一如《東京物語》中的那一場景,笠智眾與她飾演的兒媳婦紀子佇立於神社一側,靜靜望向蒼茫的遠方,幻成觀眾腦海中一道無法抹去的風景。多年來,無論銀幕內外,她都是大眾眼中「永遠的貞女」(Eternal Virgin),是日本電影一個迢遙而美麗的傳奇,特別是她在當紅的盛年突然退出影壇,孤身一人隱居古城鎌倉至今,更為這一傳奇添加了神秘的色彩。在後現代的今天,一切神話似乎都難逃解構與重構的命運,但前現代的她彷彿一滴似真似幻的朝露,悄無聲息,依然故我,封存於光陰的密囊,並於四十年前宣布退隱的那一瞬間化成永恆,永遠泛著明亮澄澈的光輝。

她的名字叫原節子(Setsuko Hara),本名會田昌江(Masae Aida),一九二零年六月十七日出生於日本橫濱。少女時代的她是個好學生,最大的心愿是當一名教師。她的兄長是日活電影公司的導演,勸說她投身電影業賺錢來幫補家用。一九三五年,豆蔻年華的她就出演了自己的第一部電影,而且還幸運地擔當了其中一個主要角色。在那危機四伏的年代,德意日法西斯軸心已然威脅著人類的和平,而普通藝人也難逃時代漩流的裹挾。一九三六年,日本與同盟國德國有一項合作拍片計劃,以拍攝山地電影(Mountain Films)著稱的德國導演Arnold Fanck來到日本,為新片《The New Earth》挑選演員。Arnold在山中貞雄導演的電影《河內山宗俊》拍攝現場發現原節子,提名她為《The New Earth》的女主角。據說彼時的首選本是當紅的女演員田中絹代(代表作為溝口健二導演的《西鶴一代女》、《雨月物語》等,均拍於五十年代),但由於田中與其它片廠簽有合約而不得不放棄。於是,年輕的原節子脫穎而出,成為德日合拍電影《The New Earth》的女主角,這部電影也成了她銀幕生涯一個重要的轉折點。據說,原節子當年之所以入選,除了田中絹代無法出演的原因外,她那富於現代美感的容貌也幫了她不小的忙,因為來自德國的導演Arnold特別欣賞她這種合符歐陸審美情趣的美貌。


原節子演藝事業的高峰出現於二戰結束后。一九四六年,她在黑澤明的電影《我于青春無悔》中擔任女主角,飾演一位政治犯的妻子,雖歷經磨難卻堅韌不拔。《我于青春無悔》算不上黑澤明的傑作,原節子的表演也顯得有些生硬和表面化,但這部電影恰好拍成於日本戰敗翌年,原節子塑造的那位思想獨立、追求自由、敢於承擔的新女性,也多少反映出戰後日本的新氣象。除了《我于青春無悔》,一九五一年,原節子還在黑澤明的電影《白痴》中出演妖艷的「蕩婦」那須妙子。《白痴》改編自舊俄作家托思妥耶夫斯基的同名小說,整部電影的水準有些參差不齊,因為據說公映的版本與黑澤明原來的剪輯頗有出入。影片中,美艷的妙子周旋于數個男人之間,但那種敢作敢為的慘烈依然沒有擺脫戲劇化表演的痕迹。《白痴》予我印象較深的,反倒是電影開始不久,在白雪覆蓋的北海道街頭,三船敏郎與「白痴」龜田凝視櫥窗內妙子的玉照那一幕。透過紛飛的雪花,鏡頭對準玻璃後面的照片,妙子的明眸彷彿充滿了難言的哀愁。「白痴」龜田說這張照片看得讓他心痛且泫然淚下,因為他覺得她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而我則想起川端康成小說《雪國》的開篇,在那行進的列車窗戶上,黃昏的景色在鏡后移動,鏡中浮現出少女如花的容顏,「山野里的燈火映照在姑娘的臉上時,那種無法形容的美,使島村的心都幾乎為之顫動」。《白痴》的旨趣當然與川端的小說迥異,這種幽玄動人的美感卻有幾分相似。

筆者撰寫本文時最大的遺憾,是始終沒能找到原節子主演的那幾部成瀨巳喜男電影,譬如五十至六十年代的《盛宴》、《山之音》、《驟雨》、《娘·妻·母》等。據說,與黑澤明電影的形象大相徑庭,在成瀨電影中,原節子扮演的多是含辛茹苦的良家婦女。不過,曆數原節子將近三十年總共出演過上百部電影的銀幕生涯,其藝術的高峰期,還是首推她與小津安二郎長達十三年的合作。一九四九年,原節子在小津的電影《晚春》中首次亮相,飾演一位教授的女兒紀子。《晚春》是小津自己最為滿意的三大電影之一(另外兩部乃《從前有位父親》與《東京物語》),而原節子在片中也有動人心弦的表演。一如小津永遠的主題,《晚春》中的女兒與父親長相廝守,甚至不惜耽擱自己的婚姻大事。在小津清簡素樸的鏡頭語言與畫面結構之中,父女間相依為命的真摯情感深深打動著觀者,尤其是女兒出嫁前,父女倆最後一次京都之行一幕,那種分離的無奈與親情的溫馨使人悵惘。《晚春》之後直到六十年代初,原節子相繼在小津的《麥秋》、《東京物語》、《東京暮色》、《秋日和》、《小早川家之秋》等諸多傑作中亮相,真正成為了小津電影中永遠的女兒,以其清新典麗的容顏與素雅溫厚的儀態,一次次演繹著小津終生沉溺的那些亘古未變的主題。而就算是後現代的今天,原節子與笠智眾等小津「御用」演員的演繹依然鮮明且觸動人心,並沒有如時政與潮流那般褪去色彩,因為伴隨著新生活的開始,那種個體人生所要承受的孤寂與分離的惆悵,仍舊是我們每一個人無法擺脫的宿命。

一九六二年,拍完名導演稻垣浩的電影《忠臣藏》,原節子宣布退出影壇。那年她才四十一歲,如日中天,美麗依舊,深受觀眾喜愛。她退隱的消息來得突然,且無任何先兆。面對新聞界,原節子的解釋簡單得有些不可理喻。她說自己從未以拍電影為樂,只是為了幫補大家庭的家用才加入這一行;而現在既然家境好轉,她遂覺得沒必要再繼續自己不喜歡的事業了。她所在的電影公司視她為主要的票房號召,竭力勸說她改變初衷,但終究無濟於事。從前尊奉她如女神的傳媒界,也因為失望與不滿而有了一些惡意的猜測,但她對此一概保持沉默。退出影壇后,原節子返樸歸真用回自己的本名,深居簡出於鎌倉(她後期主演的很多電影都是在此拍攝)的一所宅院,過起了自得其樂的隱居生活。但是傳媒並沒有忘記她(或許換個說法,沒有放過她),好奇的鏡頭一次次對準她居住的小屋,可每次拍到的照片與錄影都是隔得很遠的模糊身影。時光流逝,畫面上那個遙遠的影像于依稀彷彿間漸漸年邁,傳媒與大眾的失望不滿也漸漸消退,取而代之的,卻是更大的好奇與崇拜。

作為小津的影迷,我不願在此妄猜原節子退隱的真正動機,那畢竟是她個人的決定。雖然她是紅極一時的公眾人物,但有權選擇自己的生活,也有權不被干擾,哪怕這干擾充滿了無比的善意。在今天的影視界,所謂天皇巨星常常玩以退為進的遊戲,反其道而行之推銷自我,這種「搏出位」的伎倆早已屢見不鮮。反過來看原節子獨善其身的選擇,卻很難說是一種出於謀略的故作姿態,因為她這一退迄今已整整四十年,不僅從未結婚生子,還謝絕了所有復出與拋頭露面的邀請,也不回應一切或好奇或友善的探詢,甚至過去的同事與朋友因為拍攝紀念小津的紀錄片找上門去,那所宅院的大門也是對來訪者輕輕地闔上,要說不近人情也確實有點。這些年來,原節子究竟在想些什麼或是什麼都不想,對她的影迷來說,這可能永遠是個無法破解的謎。就讓這個謎繼續下去罷,也許解開了反而會有失落感。反正我們還可以在電影中一次次重溫原節子美麗動人、優雅大方的容顏與儀態。正如我前面所說,在小津的影迷眼中,如果說笠智眾是永遠的父親,那麼,無論是在電影之中,或是在電影之外,原節子都是永遠的女兒,也是「永遠的貞女」。只要小津的電影繼續打動人心,原節子那明亮澄澈的光輝也將永遠不會泯滅。
演員作品
東京暮色 Tokyo boshoku (1972)
小早川家之秋 Kohayagawa-ke no aki (1961)
秋日和 Akibiyori (1960)
娘、妻、母 Musume tsuma haha (1960)
驟雨 Shu-u (1956)
東京物語 Tokyo monogatari (1953)
麥秋 Bakushu (1951)
白痴 The Idiot (1951)
晚春 Banshun (1949)
我于青春無悔 Waga seishun ni kuinashi (1946)

原節子演出的電影

原節子曾經參與的電影有小早川家之秋(1961)